【自蛇/蛇自】将死之人
我又来了
在各个墙头之间反复横跳哈哈哈哈哈
主要是想写两个人对与死亡的不同看法。起源是因为那天去秦始皇帝陵参观，听讲解说因为地宫含铅量超标所以五十年里不考虑一百年里不开发，觉得非常遗憾，突然就特别理解大蛇丸。
没头没尾使人快乐。
双箭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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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
拍击地面的清脆声音不合时宜地出现在幽深的走道里，诡异又引人发笑。随着声音逐渐接近，才隐约看见发声之物的轮廓。
那竟是只蛤蟆。
又过不多久，那蛤蟆怪叫一声，像是被人踹了一个跟头。
那人的身形逐渐显现出来。面容却被长发遮挡了大半，惨白的身子被裹在深色的衣服里，几乎形销骨立。他抬眼盯着那只颤抖着忍不住想后退的蛤蟆，半晌，冷笑了一声，道：“他又想做什么？”
那蛤蟆似乎是松了口气，答道：“自……自来也大人约你到隔壁镇上的酒馆见面……”
“不见，”大蛇丸想了想，又道，“我不想动，让他来见我。”
“哦、哦……”那蛤蟆似乎是愣住了，直到大蛇丸开口赶他出去才回过神来落荒而逃。
二
自来也来得很快，就像是猜到他会这么说，于是等在据点外面。
等到房间门口的人换成了自来也的时候，大蛇丸还是维持着同一个姿势坐在扶手椅上，仿佛他真的半点都不想动而不是疼得动不了似的。
自来也的开场白仍旧一成不变。
“哟，大蛇丸！我路过这里，就顺便来找你聊天了。”
三
“自来也，”大蛇丸顿了顿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，“大人。还请说明来意。”
“聊天就是聊天嘛。”自来也说着，扫视了房间一圈，悻悻地坐在了离扶手椅最近的床沿上。
自来也见他笑而不语，只好开口问道：“你以前在晓的时候，有没有见过首领本人？”
“哦，原来是盘问来了。可告诉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呢？”大蛇丸好整以暇地反问道。
“我记得晓也有在追杀你吧。这是件互利的事……”
话未说完，便被大蛇丸一阵歇斯底里的大笑打断。笑了许久，又开始咳嗽起来。容器的不良反应使他的灵魂受伤，这是种难以描述，无法缓解的疼痛。
咳了好一阵子，他才开口说话：“你真有趣。算起来我被他们追杀也有十来年了，你可曾见我死过？”
自来也听了这话有些难过，起身在他的扶手椅前半跪下来，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，低声道：“怎么又把自己弄成这样？”
大蛇丸看着他疼惜的神情，颇不自在地移开视线，冷哼道：“凡成大事者，必忍常人所不能忍。这又算得了什么。”
自来也叹了口气，索性就这么在大蛇丸对面盘腿坐下。
“大蛇丸，你怎么看待死这件事？”他问。
“怎么，你要死了？那可真是为民除害。”大蛇丸嘲讽道。
“我不知道，但总觉得尾兽背后牵扯的事情太多了，让我感到不安。”自来也答。
“如果是来咨询后事的，我倒是对此很有了解，”大蛇丸笑道，“你可以现在就砍条手臂给我，以后我需要打手就用它来秽土转生，怎么样，也算是让你充分发挥你那用不尽的蛮力了。”
自来也乐得听他说这些乱七八糟的话，只道：“太凶残了，还有别的没？”
“当然。你还可以现在就自杀，我保证将你的尸身炼成最好的傀儡。”
他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，下意识地去抓大蛇丸的手：“你这家伙啊……真是残忍得可爱！”
四
自来也笑够了，感叹道：“这些日子我竟然觉得有些理解你。如果在看到所有事情的结局之前就要死去的话，就算是我也会感觉非常遗憾啊。”
大蛇丸冷笑一声，道：“我与你自然不同。就算今天被人杀了，我明天依旧能借咒印复活，而你——把火影村的洗脑式教育奉之如圭臬，只知要死得轰烈，又能得到什么好？”
自来也似乎有些惊讶：“你还记得我那本根性忍传。”
“拜你年少时的愚蠢所赐，我再也忘不了这东西了。没想到老了还是这么不可救药。”大蛇丸竟少见的有些羞恼。
自来也心中不知怎么的一阵窃喜，故作正经地问：“所以比起别的作品，你更喜欢这本？”
大蛇丸怎么会不知道他的意思，故意泼他冷水乐此不疲：“一堆垃圾里挑勉强能看的，也只能是这个了。”
谁知自来也听了这话，反而有些高兴。
五
他后来就没再说话，只执着大蛇丸的手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直到后者实在不耐烦，忍痛甩开他的手，道：“你要真这么闲着没事干，不如来给我做实验体。”
“这就不必了……”自来也干笑两声，立马从地上跳了起来，眼神匆匆瞥向别处，像是不敢看他的脸。
“那，我就走啦！保重身体，注意休息，别再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实验往自己身上试。”他一边说着一边几乎是逃也似的往外走。
“等等。”大蛇丸突然出声。
他只好视死如归般转过身子来听凭发落。
“为什么来找我？”他问。
“怎么不去找纲手。”
自来也心中一震，神情有些恍惚，只故作洒脱道：“我……那什么她这么多年了，不求留点好印象，至少也别那么多愁善感吧。这些话怎么能说得出口。”
六
后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据点的。直到午后的阳光从叶片缝隙中落下来晃了眼，才回想起刚才的情形。
大蛇丸听了那话，什么也没说，兀自坐在那里，像座亘古不变的雕塑。
可他好似也笑了笑。
完
